期末考完就得安排元旦歌舞排练了，校长发话让全体老师加班批改。
成绩当天就出来了，排名表就张扬地贴在宣传栏上。
白蔓蔓小步挪着脚步，闭着眼睛不敢看。赵暖清楚自己的斤两，做足了心理准备，冒尖一样挤进人群里找自己的名字。
还是贺睢推着她，牵着她厚厚的袖子，鼓励说：“去看看。”
偏头看他，这个角度眼睛里都是她。白蔓蔓有了一些信心，终于迈开脚步，就由贺睢惯着她、牵着她走向公告栏。
赵暖已经看完回来了，用力着挤出来，“让一让，借过借过”，脸都挤变了形。
白蔓蔓给她一个试探的眼神，想问问自己考得如何。赵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，盯着贺睢牵她袖子的手不放，暧.昧着眨眼睛。
无形撒狗粮啊这是，他们班长是故意考那个分数的吧？是故意的吧？谁不知道贺睢化学最好啊，最好的那科考得最一般，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、为了谁吧？
白蔓蔓只当这孩子抽风，兀自往排名前面一站，就看到自己的名字高高地挂在第一位，再找找贺睢，正在她下面，是第二。
她猛然转身，一股脑地扎进他怀里：“鹤鹤，我考第一了！我能考第一！等明年我一定更努力，跟你上一所大学！”白蔓蔓脑袋一热，把心里想的全抖出来了。
贺睢就立在那，防止别人冲撞上来，碰到他的宝贝。他回抱她，多用了两分力气。
走廊飘进几片雪花，滴在他的手背上。
“我知道，蔓蔓是最棒的。”
“蔓蔓。”
“嗯？”
“下雪了。今年第一场雪。”贺睢说。
他声音很轻，怕大一点就吓坏怀里的宝贝，离得近的同学听到了，成绩也懒得看了，都扒在走廊墙壁上看，好几双手伸出来，感受冬雪的洗礼。
“好像前段时间就下过了，雨夹雪那种。”有人囔着。
“那不算。”贺睢犯固执。
白蔓蔓被他抱得一懵，像得到了糖，又不太敢确定这个拥抱的含义。她视力好，清清楚楚看着头顶那行数字。
贺睢除了语文全部满分，化学一百零一。
要不是其他科目都考得极好，这样的成绩是不能排第二的，也不知道贺睢是怎么考的。
这样的成绩，不会被化学老师说吗？贺睢的化学不是最好的吗？
一个又一个问题冒出来，白蔓蔓没敢问，她怕打击到他家小天使。
两人松开手，白蔓蔓刻意站开了两步，划着手掌迎接这场雪。
“鹤鹤，元旦快乐。”某种意义上，他们要一起过一个新年了。
“这个祝福明天再跟我说。”贺睢捏着白蔓蔓的鼻子，把她贴在走廊的身子拉回来，责备说，“墙上凉，你没感觉吗？”
“嘻嘻，我穿的多嘛。”白蔓蔓揪着她给贺睢织的围巾笑嘻嘻地道歉，贺睢跟蓝色很搭配呢。
刚开始时她总怕他嫌弃自己织的不好看，但是贺睢好像一点都看不出来一样，除了周末在家清洗不戴，其他时间都带着她织的围巾，时间久了，他不戴她都不习惯了。
白蔓蔓撸了撸袖子，掰开层层叠叠的衣服，露出那串手链，摇着手腕邀功说：“看，这是鹤鹤送的，我也一直戴着呢！”
手链的大小正合她的手腕大小，不会往下掉也不会滑出去，细细的，也很显气质。她本来收.藏.癖.发作，想偷偷藏在首饰盒不拿出来的，还打算买个精致的礼物盒专门放它，这可是贺睢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呢！结果贺睢不让，那天晚上拉着她的手解开链子，箍在她手上说。
“要一直带着。”
“我会一直戴着。”白蔓蔓一口答应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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